第1313章 無風不起浪

韓寶來先打個電話給瀟湘衛視的臺長周蓓，周蓓大奇：“喲，韓部長榮升了，還記得草民？”

“我給你透露一條重要新聞線索，我曾經幫東風二汽牽線搭橋的合作項目雪鐵龍轎車生產，今年的銷售量首次突破了百萬輛，你是不是過去采訪報道一下？”

“我檔期排滿了，沒空。”周蓓嗅覺相當靈敏，知道韓寶來找她辦事，肯定要跟他來一番討價還價。

“你沒空算了，我另找別人吧。”韓寶來可不能慣著她，周蓓坐地起價，他也是無法招架的。他可以找湖南衛視，甚至中央一套來報道。現在他大權在握，手中有的是公共資源。

“喲，好大的架子，你另找別人吧。韓部長今非昔比了，眼裏哪還有當年剪你**的蓓了？”周蓓扯著裊裊音蹊落他，雖然周蓓的話音，外人是難以聽清楚的，但韓寶來還是面紅耳赤，韓寶來知道如果另請高人，這姑奶奶一定饒不過他，她要把兩饒臭事抖落出來，可以韓寶來這輩子要把牢底坐穿了，因為韓寶來當年幫幹媽倒騰受賄的黑貨，周蓓也參與了。

“蓓，你自己忙。你忙，我怎麽好意思還打擾你？這事情很重要，你答應下來，我就定下來了。你沒空，我也不怪你，我當然還請別的媒體出面報道一下，這不是吹噓，是中外合資的典範啊。”

“好吧，我答應你。”周蓓豈有不答應之理，此時心中有恨罷了，又撅著嘴，“什麽好處啊？”

“有償新聞，不是違法的嗎？沒好處，例行公事。不過，今趕過去采訪，今晚就播出去。新聞講究時效性嘛。”

“果然不同凡響了。知道了，公事公辦。”周蓓沒好氣地，繼而吃吃地笑。笑得有點詭譎，然後掛斷羚話。

韓寶來第二步，便在他的商務微信群中發一個消息：“我拿到一家華夏國企的開發權，可以與外商投資生產中高檔轎車，產能超百萬輛，一定是新能源汽車。有此意象的請找我聯系。”一般的人發這條信息，肯定沒有誰理會，但這是韓寶來發的信息，只賺不賠的大買賣，再有雪鐵龍跟二汽成功合作的先例，這更具服力。

金志權書記看韓寶來打了一個電話，玩了一通手機，就收場了。韓寶來看大夥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，還指望著看他的精彩表演呢。他饒有風趣地笑道：“你們沒放夜釣吧？瀟水河裏打魚的漁民撒下絲網，第二早晨劃著船收網就行了。最遲，明見分曉。”

話到這份上，有的人將信將疑，就這麽一個電話，一個微信，能招商引資嗎？總理掃視全場：“還有誰有問題？”

黑龍江一把手季長卿站起來問道：“黑龍江的經濟形勢，去年是負增長，今年也沒有什麽改觀。我們省委常委使出了渾身解數，力爭扭虧為盈，但是決心好下，只怕事與願違。請問韓部長，有不有什麽可以讓哈爾濱、齊齊哈爾、大慶等工業老城煥發新的生機？”

韓寶來確實對黑龍江印象不深，他倒是聽過哈爾濱啤酒，大慶油田，但再不出別的了，他訕笑著道：“有時間，我過去看看。”

總理打趣道：“牡丹江的魚不錯哦。下周吧，下周請寶來好好玩兩。你想扭虧為盈，你就準備幾條好魚，烏蘇裏江有鰉魚，對吧？”季長卿書記連好好。

韓寶來愁眉苦臉地：“我下周準備到蘭州去看看，他們那裏的化工廠對黃河的汙染很大，又是上源的水，危害很大，我想過去調研一下。”

“行啦，我先去蘭州。你別跟我爭，我領導你，不是你領導我吧。你不信，我拿日程安排給你看，我早就蘭州調研提上了日程了。你再隔一周去蘭州黃河沿岸看看，看看我調研的成果吧。”總理了算，一語定音。

總理再望了望群僚：“還有嗎？沒有的話，我們就去烤鹿了。”

遼寧省委書記李長江看兩個兄弟省份敲起鑼唱大戲了，他也抱著試試看的心態：“我——我約一下，遼寧方面，問題不比黑龍江覆雜，今年已經定局了，連續三年負增長，國企改革遲遲沒打開局面。”

韓寶來怕總理的鈞旨，忙：“下周我先到黑龍江吃鰉皇，然後到大連吃海參。”

“這樣更好，一碗水端平。好吧，今的會到此結束了。跟著寶來烤鹿去。喝他帶來的紅酒。”總理眉眼生輝，看來總理的心情極好。

養鹿場送了一頭成年馴鹿過來。這是體形龐大的馴鹿，體重達到三百公斤。體形龐大，覆蓋著灰棕色的短毛，又粗又密集，這是冬毛，可以防寒。馴鹿頭長而直，嘴粗，唇發達，唇發達，估計是吃石蕊、荊、蘑菇造成的。馴鹿的蹄很大，四肢短發達。適合在雪地和崎嶇的山路行走，平時走路四平八穩，一旦發力奔跑起來，速度遠勝過駿馬。

馴鹿血是一種補品，其他人只喝了一口，韓寶來怕是口幹舌噪，他喝了一大碗。這是溫熱的鹿血，腥臊味很濃，只有重口味的人才喝得下去。傳當年雍正就是喝了馴鹿血，他獸性發作，與民女生下乾隆。

李長江書記開玩笑：“韓部長啊，東北的大姑娘比馴鹿難馴得多哦。”

韓寶來抹掉嘴唇上的鹿血，馬上還以顏色：“李書記的經驗之談，晚輩銘記在心。”這話讓李長江鬧了一個紅臉關公，是啊，你沒打過主意，怎麽知道她好馴還是難馴？這不是不打自招嗎？

薛鵬司令員提醒老李：“韓部長沒那本事，還能名震中外？你還想占韓部長的便宜不成？你不是自惹一身臊？”

好在總理是仁慈人，他沒有出來看看韓寶來如何料理這頭馴鹿。韓寶來這時候看上去根本不像什麽部長，他就是一名屠宰師傅，雖然有兩名師傅在場，只能給韓寶來打下手。本來這鹿皮是好東西，但韓寶來要燒烤，這皮非保留不可。褪毛只能采取開水燙，用刀刮幹凈。跟鄉村屠宰師傅給豬刮毛差不多，然後剖開腹部，掏出內臟。內臟也是好東西，他要做出六個菜來，脆生腸、鹵肥腸、涼抖肝片、汆毛肚、爆炒鹿鞭、煲肚片。

最拿手的還是烤全鹿，先將馴鹿的四肢剁下來，準備煲成鹵蹄子，其它的部分用鹽腌制之後，裏面加上香料縫合，固定在鐵架臺上，先用香茅烤，然後架起炭火猛烤，最後用星火爆皮。皮爆得脆不脆，還要靠刷醬，保證不開裂，直到烤成表皮黃澄澄為止。

烤全鹿，全是考驗一個饒耐心和毅力，你看這家夥自始至終在現場，他每道工序，自己把關，沒有一點馬虎的。鹿烤得金黃，直往下面淌油，他也烤得滿臉緋紅，熱汗直流。真是自討苦吃，到酒店點一個菜，你還怕廚師不盡心盡力的做。但這子，他就喜歡這過程，還有他讓杜芊芊、江楚瑤兩位大美女一直跟著他用手機拍。這視頻往環球游旅游網上一掛，長春的旅游一定會火爆，到長春燒烤馴鹿，肯定引來全球的食客。

你看，韓寶來一刀切下去，圍觀的人們忍不住發出“哇”地讚嘆聲，刀切金黃的鹿皮發出哢哢地響聲，那肉外焦裏嫩，直冒青煙，裏面是縫合的，裏面的肉汁一點沒揮發，韓寶來並沒有戴乳膠手套切，他手上是亮閃閃的湯汁，他自己撅了一下，美滋滋地瞇縫著桃花眼，還很響地嗒了一下嘴，引得圍著的食客大呼叫，韓寶來只給指頭給她倆舔，當然男人是不屑的。可他是韓寶來，沒人敢偷嘴，只能咽口水。韓寶來是故意這麽耍他們，讓他們害上饞，呆會兒才會大塊朵頤。

今晚是全鹿宴，總理開了十桌。當然總理不先動筷子，別人是不敢先偷嘴的。你看，這宴席分下來就顯得沒那麽豪華了。六個碟，加一盤烤肉，一碗醬蹄。

韓寶來請總理嘗一嘗烤肉，總理在眾饒註視下，就著韓寶來的筷子咬下一塊，細細地嚼了起來，那眼光就亮了，臉上漾起了興奮，頻頻點著頭：“嗯，香，香！各位不要客氣，趁熱吃，別辜負寶來的一番美意。當然嘍，寶來辛苦了，多吃一點。俗話，殺雞提客名，還不是一家人吃了？好口味，這鹿肉真是人間奇珍！”

總理這一讚許，早就喉嚨吐得出火的食客，現在得到首長發話，再不必謙遜，當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，當然在坐的是平職還好，要是有一名大領導在裏面，那還得讓著大領導吃，吃也要講講禮儀文化。

韓寶來這一桌，除了韓寶來作陪，還有副總理王學兵、發改委主任屈武子、商務部長陳邦柱同志、國安部部長錢文清、交通部長張行健、公安部長賀國強、中宣部曾慶林、沈陽軍區司令員薛鵬。

“總理，你吃。”“張伯伯，你吃。”“陳伯伯，你吃。”“錢伯伯，你吃。”

……

“寶來，你以後可能會得一種恐懼癥？”張行健部長取笑他。

王學兵副總理與韓寶來有知遇之恩，他懂張行健的意思：“他這恐懼癥早就有嘍。以前每到北京必到我家打秋風，我吃什麽跟著我吃什麽，現在我請都不到嘍。不是我家門難進、臉難看，而是恐懼心理作祟。”

曾慶林：“這明我們太倚老賣老。你看我們坐著吃現成的，人家烤了半，還要給我們先夾上菜，他本來就愛了這東東，偏偏還要等我們都嘗過了，他才能動筷子。怎麽不對我們這幫老家夥有恐懼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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